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一年又一年 [五]1996-1999年
幽玄_天人之舞 于 2012.12.08 20:37:52 | 源自:原载于百度贴吧 | 版权:特约 | 平均/总评分:10.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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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马泽尔的二次回归。这次是马泽尔最奇特的一年,理由仅是在这一年里,他没有选择他的招牌曲目《一心一意玛祖卡波尔卡》和《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圆舞曲》。谁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他在那一年没有选择这两首作品。想来大概是马泽尔觉得时隔一年就重演这两首作品会略显单调乏味和黔驴技穷吧。那一年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现场白色的鲜花装饰,精巧灵动,不像2003年的那样繁复冗杂。2003年的装饰真的有点像是把金色大厅改装成灵堂了。

  • 为什么我会刻意注意到那一年的白色鲜花呢?因为在这一年里,马泽尔表演了他的独奏小提琴。在第三首曲子《纳斯瓦尔德的小女孩玛祖卡波尔卡》,也就是曲目单上的《提琴小合奏》上,马泽尔手持小提琴,与身边的乐手共同演奏了这首曲子。就在这首曲子里,全场灯光调暗,只在舞台上保留几缕紫色的灯光。这种灯光映照在白色的花束上显得极为清秀雅致。这也是我为什么非常喜欢那一年的鲜花的原因。

    说道马泽尔独奏小提琴,其实这不光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传统,也是施特劳斯家族的传统。现在,在维也纳的公园里,我们还能看到施特劳斯手持小提琴的金色塑像。相传,约翰·施特劳斯就经常一边指挥他的圆舞曲,一边手持小提琴演奏圆舞曲的主旋律,这在后来也成了表演施特劳斯家族舞曲的惯例。在威利·博斯科夫斯基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时代,他就经常一边演奏小提琴一边指挥。后来,马泽尔也继承了这个传统。至今,也只有这两个人在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时候演奏过小提琴,这个难得一见的噱头也成了他俩的专利。此外,马泽尔在《理智女神序曲》中同样秀了一把小提琴,马泽尔的小提琴也成为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一个经典瞬间。

    这场音乐会的开场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庆典进行曲》。这首进行曲采用了非常典型的庆典的节奏和音型,曲调华丽,构思精巧,是难得的非常适合用来开场的曲子。此外,这一年的《护林员序曲》和《皇帝圆舞曲》也非常出彩,节奏有条不紊,细节比较清晰,而且整体感听起来很强。这一点正是07年梅塔的《护林员序曲》和08《皇帝圆舞曲》所缺少的东西。

    公元996年,史书上第一次出现“奥地利”这个名称,因而1996年也算是奥地利建国1000周年,所以也可算作是维也纳建市1000周年。在这个年份里,马泽尔自然选择了卡尔·米歇尔·齐莱尔的《维也纳的市民圆舞曲》。这首曲子是齐莱尔极为著名的一首圆舞曲,也是一首典型的气氛热烈节奏欢快的曲子。只不过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金色大厅的观众更多的还带有一丝矜持的心理,而这首曲子被杨松斯搬到柏林森林音乐会的舞台上演奏时,台下观众的气氛要显得热烈许多,很多人都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据说这首曲子在首演的时候也极受大家的欢迎,其风头甚至盖过了同场音乐会上施特劳斯家族的圆舞曲,由此可见这首曲子的成功。

    此外,在约瑟夫·施特劳斯的《骑手波尔卡》中,马泽尔还是玩起了噱头,亲自拿起了乐鞭来模仿鞭子的声音。马泽尔经常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亲自演奏某些乐器,从钟琴到乐鞭,从小鼓到吊镲,这些都带给了观众极为深刻的印象。

    总体来说,这一年的新年音乐会与1994年的那次一样带给了观众愉悦的感受,除了没有《一心一意玛祖卡波尔卡》和《维也纳的森林圆舞曲》之外,这也是一届典型的马泽尔式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我曾浏览过一次马泽尔在80年代的曲目单,竟然发现今天的几乎所有常演的曲目他在80年代都指挥过。马泽尔善于挖掘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精华曲目的本领的确名不虚传。我想,如果他一直保持着最好的状态来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话,他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一定将会是传世的经典吧。

    媒体上经常说,里卡尔多·穆蒂挖掘出了维也纳的舞曲的灵魂。但对于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媒体说出这个观点的理由是穆蒂最善于挖掘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生僻曲目,并且在音乐会上首演了不少新作品。然而我曾经与同样喜爱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朋友做过一次统计,发现挖掘出最多新作品的指挥家居然不是穆蒂,而是祖宾·梅塔。但为什么大家反而觉得梅塔并没有带给大家更多的新作品呢?

    其实,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梅塔挖掘出的新作品的质量之高。梅塔挖掘出的许多新作品都被后来的指挥家反复指挥过,而穆蒂的新作品被重复演出的数量却明显没有梅塔的多。从而,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真正挖掘出维也纳的舞曲的灵魂的,是祖宾·梅塔。因为谁能认为那些不被反复演奏的曲子正是灵魂的所在呢?

    1997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是这样的一场音乐会。它的上半场充满了新作品。我对这种音乐会一直不太喜欢,因为既然是新年音乐会,自然新年热烈的气氛要浓郁一些。而过多的新作品会对欣赏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众所周知,大家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里欣赏的不只是施特劳斯家族的舞曲,更多的还是沉浸在新年的气息中。如果希望更多地沉迷于施特劳斯家族的新作品中,那还不如在每年1月1日那天躲在家中听施特劳斯大全集的唱片更为合适。

  • 但是,从对作品的诠释上来看,穆蒂的1997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却是非常有质量和水准的一次。穆蒂对音乐的把控同样是细致入微并且控制力极强的。他善于把握作品的情感和歌唱性,但并不滥情。因此你可以听到一次旋律优美但并不多愁善感的音乐会。这也正是穆蒂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特点所在。比如在《享受生活圆舞曲》中,我们可以在序奏结束后的伴奏声部上发现穆蒂明显的一个渐强处理。而这种处理恰到好处地为接下来的主旋律的出场做了铺垫,让主旋律的出现更具抒情性。因而,虽然在穆蒂的那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并没有什么让人过目不忘的噱头,但新年欢乐的气息却在不经意间被穆蒂渲染了出来。

    那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现场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一片金黄,从而金色大厅也成了名符其实的金色大厅。在一片金色的花海当中,穆蒂带来了一场曲目生僻的音乐会。不过穆蒂的处理尚好,甚至是他的新年音乐会中相当有水准的一次。而且曲目单也可以看出精心打磨过的痕迹。很多新作品并不显得像2011年那次的那样创作技巧不太成熟或者说是不成功,而且在曲目的编排上也可以看出指挥家和乐团在此之前颇费了一番功夫。比如上半场的曲目主要以新曲子为主,这些作品的顺序主要是以快-慢-快的格局安排,并且在小作品当中穿插规模较大的圆舞曲。从而,由于不同种类和体裁的作品风格的不同,这也使得上半场的曲目虽然新,但听起来却并不那么累。

    而下半场的开场,在经历了上半场让人迷茫的新作品之后,大家终于听到了耳熟能详的《轻骑兵序曲》,由弗朗茨·冯·苏佩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曲子点燃了全场火爆的气氛。此外,在这一年中,穆蒂对于玛祖卡波尔卡的诠释也十分的经典。下半场的两首玛祖卡波尔卡《女人心》和《海市蜃楼》都被穆蒂以非常细腻的手法演绎。对比穆蒂的《柠檬花开的地方圆舞曲》、《交易圆舞曲》或者《神秘引力圆舞曲》我们可以发现这种风格的曲子正是穆蒂非常擅长的类型。

    此外,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一向缺乏幽默感的穆蒂还是用了一个最常见的噱头,就是猎枪的冲天一炮。这个场面出现在正式曲目单的最后一首上:约瑟夫·施特劳斯的《前进快速波尔卡》。虽然这已经是被用滥了的噱头,但在新年音乐会那种氛围中还是赢得了现场观众的会心一笑和热烈的鼓掌。

    这一年的新年音乐会能留给人深刻印象的东西不算多,除了穆蒂那依旧俊俏的脸庞和考究的衣服之外,就是一大堆新的曲子。这也成了穆蒂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能留给人最深印象的东西。到了2000年,当穆蒂第三次执棒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时候,这种风格被发挥到了极致,也导致了那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在效果上的不甚理想。

    那几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让我想起了“流年”这个词。在音乐剧《悲惨世界》里,街垒的孩子们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牺牲了生命,但这些却丝毫没有改变社会的现状。当他们全部牺牲之后,躲在屋子里的妇孺纷纷唱起了流年,感叹岁月的流逝以及生命的逝去,以及现状的一成不变。在那场音乐剧里,这是非常耐人寻味的一个细节,因为故事的第二条主要线索就是青年们的街垒起义。然而在轰轰烈烈的街垒之战中,除了无谓的牺牲便不再会有任何改变,这种带有惋惜和哀叹的情感被幸存者们操着略微有些庆幸的语气唱了出来,不得不让人怅然若有所失。

    时间是一种不带有丝毫感情色彩不断向前流动的东西,每一分每一秒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都是唯一。每一次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人选也是唯一。如果沉浸在那个年代里,如果你恰好是那种非常期待有新人来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人,那么时间对你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每一次人选的公布都在打击着你的信心。然而,如果你是那种期待着在新年佳节中沉浸在音乐中的人,那么那几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享受。因为在三位指挥家轮流指挥的那几年中,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风格和水准起码维持在了一个相对较为平稳的状态。有的时候我甚至庆幸于那几年指挥家的不断轮回,因为要毁掉一个东西太容易了,但建立起它则要花费很长时间。今天,我不得不觉得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奏水准越来越明显地有着作坊的味道,对于很多高技巧的作品的演奏显得很粗糙。这种趋势随着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巨星陨落越来越明显,能驾驭得住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指挥家也越来越少。

    在那几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几乎成了老朋友们交替与大家见面的场合。那几年猜测指挥家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尤其是到了这个时候,你是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又一个老面孔与大家见面了。这就是第三次执棒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祖宾·梅塔,颇有风水轮流转的感觉。而且更有趣的是,与梅塔一同转回来的,还有可爱的维也纳童声合唱团。

  • 这一年在我看来是梅塔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登峰造极之作。梅塔的风格也在这一年中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首先就是开场的《旗帜飘扬进行曲》,又是一首典型的梅塔风格的进行曲,节奏欢快热烈,非常适合梅塔这种节奏感极强的指挥家来演绎。在《夜蛾圆舞曲》中,我感受到更多的是一场忙忙碌碌的舞会,大家都忙着跳舞的场面。而这首圆舞曲与下半场的《维也纳的糖果圆舞曲》颇有些对比,《维也纳的糖果圆舞曲》给人带来晶莹剔透的感觉,就仿佛是在观赏精品店里小巧玲珑的礼品,这种风格的舞曲在舞会中带来了清新脱俗的空气,是一首让人爱不释手的圆舞曲。在这两首圆舞曲中,《夜蛾》侧重的是华丽,而《维也纳的糖果》侧重的是甜蜜。

    梅塔是一个气氛调节大师,但不算是色彩大师。《北海风光圆舞曲》的处理就略微显得有些寡淡了。相比于2005年马泽尔的《北海风光圆舞曲》,梅塔在风暴片段的处理略显逊色,画面感营造的有些弱。而在《南国玫瑰圆舞曲》中,梅塔却有如神助一般,竟然表现得极为完美,最后情绪的爆发力也十足。如果不是梅塔的指挥,我很难想象《南国玫瑰圆舞曲》居然也可以在节奏上处理得如此出彩。此外,在圆舞曲两次高潮中,我们也可以进行一些对比。梅塔在第一次高潮部分处理得更侧重于歌唱性,而第二次则侧重于欢乐的气氛。这样,不光从不同角度诠释了同一个主题,并且使两个主题进行对比,情感的发展也有了一个递进的过程,使得作品演绎的效果更加精彩。

    在这一年与梅塔和维也纳爱乐乐团一同出现的还有维也纳童声合唱团。他们除了演唱那首招牌曲目《闲聊波尔卡》之外,还演唱了一首节奏略缓慢的《安娜波尔卡》。而这些孩子们除了在舞台上演唱,还在《南国玫瑰圆舞曲》的高潮部分纷纷提着鲜花走入观众席中,献给大家来自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礼物。这也算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比较少见的噱头,但也是非常让大家津津乐道的瞬间。

    在接下来的《为火车开路快速波尔卡》中梅塔更是换了一身列车员的装扮,在音乐厅中玩起了噱头。梅塔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几次演出,我最喜欢这一年。在我的印象中,这一年与1999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气氛特别相似,都是那种在曲目的诠释上以温馨和惬意为主,并且在噱头的设计上能够引人发笑的音乐会。我们经常会怀念在博斯科夫斯基的时代,整场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像是一次全家团聚的沙龙一样,没有多少仪式性的东西,更多的是音乐家演奏音乐给大家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的惬意和随和。这也许是指挥家连续25年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一种情感和氛围上的积淀,这种氛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在那几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多少地又出现了这种氛围的兆头,而这次是三位指挥家共同打造出的氛围,尤其是梅塔和马泽尔。

    我曾经孜孜不倦地探求过施特劳斯家族在音乐史上的地位。因为全世界最重要的节日音乐会之一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是围绕着这个家族的作品展开的,所以或许这个家族也可以在音乐史上留有一席之地。然而,后来我非常遗憾地发现,在大部分介绍音乐史的书籍中,对施特劳斯家族的介绍只有寥寥数语,有很多甚至只字未提。其实,就连谢尔盖·拉赫玛尼诺夫这样的写过很多传世名篇,甚至创作过公认的难度最大的钢琴协奏曲的作曲家在音乐史上都无法占有太大的篇幅。而他们地位与成就有着如此之大的反差的原因就是他们的作曲理念不能代表甚至领先那个时代的作曲理念。

    施特劳斯家族主要活跃在19世纪,在那个时代,贝多芬已经将古典主义推向了浪漫主义早期,柏辽兹创立了标题性交响曲,李斯特发明了交响诗,瓦格纳推行不协和音程的不解决,斯美塔那拉开了捷克民族主义的序幕,柴可夫斯基在欧洲寻找创作灵感……可以说没有哪个年代的古典音乐的发展能像那个时代一样日新月异,并且各个流派虽然互相照应却也迥然不同。自然,在那个时代,作曲技法的更新和发展也是非常迅猛的,就像当今的科技。而当我们聆听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的时候,却很难发现这种作曲技法上的发展,甚至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家族的任何一个作曲家不同时期的作品的作曲技法的差异也不大,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们做到的只不过是创作了大量的舞曲作品,以及确定了在舞曲领域中的作曲技法。

    然而,舞曲算不算是古典音乐?我曾经一度主张舞曲不算古典音乐,而更像是轻音乐,只不过它们被以古典音乐的形式演奏出来。但在历史上,施特劳斯家族又与很多作曲大师们联系紧密,比如李斯特,比如勃拉姆斯。因而,在灵魂上,舞曲还保留有古典音乐的痕迹。但舞曲毕竟不属于严肃音乐,这一点很容易理解:谁都不会认为伴着严肃音乐在宫廷跳舞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那么,施特劳斯家族在音乐史上的地位就不言而喻了。他们尴尬地处于一个中间地带,因为他们极大地完善了舞曲,但舞曲又不属于名门正派的古典音乐。

    施特劳斯家族虽然只不过是音乐史中的一个点缀,但他们对于舞曲的贡献依然不可小觑。因而到了1999年的时候,这一年正值小约翰·施特劳斯逝世100周年以及老约翰·施特劳斯逝世150周年纪念,所以这一年就被赋予了格外特殊的意义。洛林·马泽尔也在这一年的曲目单中只选择了老约翰·施特劳斯和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这也是约瑟夫·施特劳斯难得缺席的一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而且从开场曲目中我们就能感受到这一年选曲的用意。这一年的开场选用了小约翰·施特劳斯的第一首作品《寓意小诗圆舞曲》。就像是一个开端,这首作品开启了小约翰·施特劳斯漫长的作曲道路。此外,马泽尔的招牌曲目《一心一意玛祖卡波尔卡》和《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圆舞曲》也再次登台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而且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圆舞曲》中还出现了一件奥地利特有的民间乐器:齐特琴。就是那种音色有点像吉他的乐器,通过拨奏发出丝丝入耳的乐声。这也是这首圆舞曲的独特的地方,齐特琴的响起伴随着序奏部分的尾声,就仿佛晨光初现在维也纳的森林中时,音乐描绘了一派维也纳乡村沐浴在晨曦中的场景,这种乡野慢生活的悠然自得的气息也逐渐在音乐厅中扩散开来。这种寓情于景的作曲手法在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圆舞曲》中也有所体现,可以说是施特劳斯家族作曲的一个特点。

  • 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马泽尔依然依照传统,亲自演奏起小提琴来。这一幕出现在在《诙谐波尔卡》和《帕格尼尼圆舞曲》中。尤其是《帕格尼尼圆舞曲》,这首圆舞曲采用了帕格尼尼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中的主题,这也是施特劳斯家族所引用帕格尼尼作品的主题中最常用的一个。而这首圆舞曲就仿佛再现了这首小提琴协奏曲,更让这部作品有了帕格尼尼本人作品的神韵。

    马泽尔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欢乐使者,他极为善于在新年音乐会上玩弄噱头逗观众开怀大笑。尤其是1999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马泽尔更是将他设计噱头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在下半场临近尾声的《强盗加洛普》和《电闪雷鸣快速波尔卡》中,马泽尔与打击乐组的乐手配合,亲自敲起了鼓和镲,表演得诙谐幽默,尤其是对于那面鼓最后的破坏性一锤,更是让人忍俊不禁。与乐手和观众打成一片的噱头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最成功的噱头。而马泽尔最擅长的就是此类噱头。因而在后来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当观众得知指挥家是马泽尔的时候,同时也就多了一份对精彩噱头的期待。

    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是马泽尔造诣上的一个顶峰。马泽尔对这一年作品的处理细节上十分清晰,尤其是在几首圆舞曲和速度较慢的波尔卡中。而且这种细节处理又没有像1994年那样拖慢了速度,使作品的整体感削弱。而且,这一年的噱头更让音乐会锦上添花,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成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历史上的一个瞬间,让人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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